我扯着阿娘的衣角,阿娘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,却还是同意了。
糖葫芦入口甜,而后带着酸涩。
我甚是喜欢。
“穗岁。”
一听声音,我嚼着糖葫芦的牙就停了下来,想着赶紧吞下去。
除了爹娘会这么叫我,就还只剩下一人。
楚怀夕我的青梅竹马。
我惯性地把糖葫芦藏在身后,甜甜的叫着:“怀夕哥哥。”
“嗯。”
楚怀夕冷冷地回着。
大哥和阿娘却是已经笑得不停。
我都能听见阿娘头上步摇发出的响声。
楚怀夕还好心地提醒我:“穗岁,糖粘床上了。”
大哥和阿娘笑得更厉害些,我只能尴尬地低下头。
好像风寒也没那么严重了。
4
在床上躺了几日,我的风寒也好得七七八八。
我闲来无事在院里摆弄着花草。
是阿娘精心培育的白色玫瑰,我很是喜欢。
因为阿娘说过,在她的家乡,喜欢一个人就是要送玫瑰的。
当初,我把院里的玫瑰都摘了送给江祈年,可是把阿娘心疼坏了。
而江祈年却并没有珍惜,反而是转手给了江挽月,一池子的花瓣浴,江祈年你可真奢侈啊!
“嘶—”
想得出神的我一不留神被玫瑰根茎上的刺弄伤。
血从指尖流出。
不巧的是我狼狈的模样又被江祈年看了去。
他没有关心我受没受伤,而是自顾自地问道:“孟穗岁,你讨厌我?”
像是疑问,又像是有几分的肯定。
我站起身子,没注意一滴血滴在了白玫瑰上。
“谈不上讨厌,只是不喜欢罢了。”
我说得认真。
曾经喜欢的人,在一次次的失望中,我早该放下。
我转身,江祈年在我的身后说道:“家妹如今寻得我,恐怕也要在孟府叨唠一段时日。”
我步子一愣,我怎么忘了呢,在我风寒初愈的时候江挽月来到孟府。
她对我倒是关切至极,也是因为她我离心了最好的朋友。
想到此,我很是后悔。
思绪却被指尖传来的温热拉了回来。
我一低头就对上楚怀夕如黑宝石般的双眼。
我惊呼:“怀夕哥哥。”
他含着我的手指,眼神炽热又带着一股埋怨。
随后就听见他说:“也不小心点,弄伤自己,等会儿该哭了。”
听闻楚怀夕的话,我才想起来,我是孟府的心尖宝,也是一个爱哭鬼。
收起眼泪是因为江祈年说过他不喜爱哭的姑娘,可明明江挽月时常哭得梨花带雨。
原来,一个人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。
我将手指从楚怀夕的手里抽了回来,委屈地嘟囔道:“可疼了呢。”
5
就仅是一点指尖血,我的手指几乎就被楚怀夕包成了粽子。
更让我惊讶的是,在包扎前他还温柔着说道:“呼呼,穗岁就不疼了。”
温柔得一点都不像我记忆中的楚怀夕。
我怀着探究的目光,把我的手放在了楚怀夕的额头,想探一探他是不是被烧糊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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